前言
一头饿牛拉着一辆车在没有道路的麦苗地里走着,牛不时偷吃脚下的麦苗,农场主不时地重鞭抽打,催着赶路和不许吃麦苗。在佃户们看来农场主是尽力了,只是牛实在不听话。他们或者拾鞭帮着抽打,或者饲之以少许草料以减少麦苗的损失。 这是我对医疗服务系统的一种比喻。
饿牛……临床医护人员
农场主……卫生官僚和新闻媒体
麦苗,草料……红包、药品和器械回扣
佃户……病人、家属及群众。
解决牛吃麦苗的办法不外乎两种:一是加力打,甚至用铁钎戳;二是修田间道路;把牛喂饱。
我们现在用的显然是第一种方法,但不管哪种,谁来实施?只有农场主。
医生和教师是文明社会的两大基本功能群体,其重要性远甚于律师、记者之类的时髦职业,缺少他们社会将不再文明。母亲孕育人的生命,教师塑造人的灵魂,而医生则维持人生理和心理的健康。医生,从总体上来说还是这个社会中受教育程度最高的群体之一,如果这样的一个社会群体不值得信任,我们还能相信谁?从这个意义上讲,对医生的不尊重是对生命和自己的不尊重,对医生的不尊重是一个社会的悲哀。
但为什么这么重要的群体在我们当前的社会却遭到了如此长期而广泛的责难呢?医生作为社会的基本功能群体,他们不“健康”的话,这个社会如何能健康?我们是不是更应该找找整个社会的原因呢? |